我家手冢君是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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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之《拿出姑苏蓝氏的气质来》

第二章:我交朋友不在乎他长得好不好看,反正我看不出来

蓝摧从小就听别人对他说他长得一张狐狸脸,很是好看。

但蓝摧对人的面容敏感度不高,几乎分辨不出人和人之间长相的区别。所以听到别人这么说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狐狸没毛的样子,因此他深受打击好一阵子。

从他有意识起就因为分不清云深不知处里面的人都是谁,才没好意思和人交流。

但是幸运的是,他老爹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留起了胡子!这下全姑苏蓝氏也就只有他老爹有胡子,辨识度哔的一下上升了。

脸盲是病,治也治不好的病。因此蓝摧必须花更多的时间去记忆别人衣着、行为和比较玄学一点的……气质。

当初他就是花了三年的时间才把云深不知处里里外外的人认清。

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记得有一次一个不轨之徒不知从哪弄来的易容之法,将自己装扮成蓝启仁的样子,潜入云深不知处妄图窃取蓝家藏书阁的密书。

那人行为举止和蓝启仁别无二致,连蓝启仁从小带到大的两个侄儿也没看出来。

而蓝摧看了他一眼后,就一脸懵逼发出“你是谁?”这样的疑问。

后来那个不轨之徒被外出回来的真·蓝启仁撞个正着,加上有蓝启仁儿子的作证,假·蓝启仁很快被绳之以法。

事后,蓝启仁问:“摧何知,贼子非父也?”

蓝摧答之:“贼之足如筐罗,虽隐,但其履损与父相异,随觉。”

翻译过来就是“摧啊,你怎么知道那个小子不是你爸爸我啊?”“那个家伙的是个罗圈腿,虽然他尽力掩饰了,但是鞋底磨损程度不一样,我就发现了。”

于是蓝启仁对蓝摧的观察细微心思缜密深感欣慰。但也只欣慰了三日,三日之后又被蓝摧气得够呛。

因此,姑苏蓝氏的门生都有感而发——“蓝三公子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范啊!”

不过,蓝摧最近安分了。

因为他十岁了,也恰好是云深不知处每十年一次的收门生的时刻。

姑苏蓝氏的人都穿得一模一样,就导致在蓝摧眼里,全特么是一个个会蹦的白萝卜。

他小时候冒着被当成痴呆的风险,花了三年认清了所有萝卜,现在又来一群萝卜。蓝摧觉得很心累啊。

在迎新晚宴上,才十三岁还没有字,所以还是应该叫蓝涣的蓝曦臣看出蓝摧的不对劲,觉得他有点回归小时候一样的痴呆倾向,不免有些担心便问:“阿摧这是怎么了?”

蓝摧用筷子戳了戳碗里清汤寡水里的萝卜,委屈巴巴地说:“我不喜欢白萝卜。”

蓝曦臣想了下,安慰道:“那下次叫厨房给你换成红萝卜吧。”

蓝摧:“……”

后来,蓝摧的白萝卜果真被换成红萝卜。只不过后来云深不知处开始养兔子,他红萝卜的分量就开始神不知鬼不觉的减少。

蓝摧向蓝湛抱怨的时候,蓝湛只是把目光投向远方,淡淡(做贼心虚)道:“这样啊。”

晚宴结束,蓝氏三兄弟准备各回各的房间,准备收拾收拾就睡觉了。

因为还没到入主院室的年纪,所以他们三个人暂时还住在一个院子里。

回去的路上,蓝曦臣笑眯眯地说:“今天父亲出关主持门生入门仪式,阿湛能看见父亲真的很开心呢。”

此时还没字应该叫蓝湛的蓝忘机面色沉寂如水,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波澜,只回答了一句:“还好。”

蓝曦臣点点头道:“嗯,果然很开心呢。”

蓝摧看了眼蓝忘机点头:“眉尾比平时上扬的1%,嘴巴紧绷度比平时松弛1%……嗯~的确有在开心。”

蓝忘机:“……”

蓝曦臣对这个堂弟的胡言乱语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他还是带着笑意如同哄幼儿一般问道:“那么阿摧,1%是何意?”

“唔……就是很细微,分量很少的意思。相反100%就是全部!绝对!”

“这样啊,那还是学到了呢。”

虽说蓝曦臣说学到了,但蓝摧也觉的他是哄自己的。

只是多年后,在某次的清谈会后,误饮酒的蓝曦臣拍着自己的左胸对敛芳尊大吼:“阿瑶!!你在这里就是100%.!!!”

敛芳尊:“????”

“马上就到宵禁了,要快点回去才行。”蓝曦臣说道,“嗯,阿摧在看什么?”

蓝摧偏头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道:“那里有个萝卜哦!”

“?”蓝曦臣和蓝忘机不解顺着蓝摧的手指看过去。

站在树下的苏涉怔了下,晚宴过后他本来要同一起新进门的门生由早些年入门的师兄们带领着去他们的房间。

可是路上他不过慢了几步就被拉下了,也没人记得叫他一声。如今他没法找到回去的路,眼看就要宵禁,要是第一天就犯了家规,恐怕以后会落人口舌。

就在苏涉打算找个蓝家门生问路的时候,迎面走来三个人。

蓝家宗室的三位公子,白衣胜雪,墨发如瀑。他们衣袂飘然的远远走来,就如无边夜色中的月练猝不及防的撞入眼帘。

苏涉上前问路的脚步突然停滞,有些莫名,但是他就是停下来了,不愿意靠近,甚至有些想要回避躲开。

所以当那三位公子看过来的时候,苏涉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不过随后还是回过神来‘他为什么要躲?为什么要慌?’

于是苏涉定了定神,挺直腰杆走了上去,拱手道:“三位公子好。”

“马上就亥时了。”蓝忘机道。

苏涉脸色一僵,蓝曦臣看了眼蓝忘机便对苏涉解释道:“是这样的,云深不知处有宵禁,亥时就寝。看你面生是今日新来的门生?”

苏涉垂头回答:“没错,我叫苏涉是新进的门生。”

听到这里蓝摧抬了抬眉头,笑道:“你就是苏涉?”

苏涉一愣,看向蓝摧的眼神有些亮。

蓝曦臣问:“怎么,阿摧认识他?”

“嗯。”蓝摧点头,“新来的弟子中以第一名通过入门测试的苏涉。”

话说因为要来新人,蓝摧很是不爽,就找到通过入门测试门生的名单打算偷偷的划掉几个,再模仿记录者的笔记重新抄一份,这样收入的门生就会减少,他记得人数就不会这么多。

蓝摧现在要找到几个准蓝氏门生的名字划掉,看看是谁这么幸运呢?

于是……第一名的苏涉就成为了第一位幸运儿。不过在蓝摧刚刚把苏涉的名字划掉,都还没来得及销毁证据……就被他爹蓝启仁逮个正着,然后又是一顿祠堂的毒打和抄写家规一百遍。以至于苏涉这个名字就被蓝摧牢牢记在脑子里了。

不过苏涉不知道其中的渊源,他只道是自己名字在宗室也有所耳闻,便脸色才大缓,被蓝忘机‘教训’而不由垂下的头也抬起来了。

蓝摧上下打量了苏涉一下,把他的表面特征认了个遍,但是还不行,得走两步。

“看你这样子大概迷路了吧!”蓝摧对蓝曦臣蓝忘机道,“我送他去房间,老哥小哥你们先回去吧。”

蓝忘机有些意外的看了蓝摧一眼,对蓝摧这个吃饭都恨不得让人喂的懒惰劲,突然热心有些不解。

蓝曦臣倒是没表现得多吃惊,只是拍拍蓝摧的肩:“那早点回来。”

老哥!你这个儿子外出和女朋友约会的慈母笑是怎么一回事?

蓝摧心里直犯嘀咕。

送苏涉回去的路上,苏涉先是一本正经地道谢然后被蓝摧三言两语把家底抖个干净,就连他家养的小黄狗叫什么名字,蓝摧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就在蓝摧感慨这个人表面一副老成的样子,实际上头脑简单一根筋之际,发现苏涉一直在瞄他。

蓝摧不解:“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不。”苏涉有些难以启齿指了指额头,“你的抹额要掉了。”

蓝摧一听就伸手去摸,果然抹额松松垮垮地挂在额上,他一碰那抹云纹锦缎就掉落在指间。

蓝摧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甩了一下抹额,双手缕清,又往额头上系,边系还边感慨:“真不知道这个抹额有什么用,绑在头上怪不吉利的,而且还闷,冬天还好,一到夏天难受得要死!真羡慕你们外门弟子,都不用带这个。”

本来苏涉因为蓝摧当着自己的面就把抹额解了,表情有些微妙,但听到后面的话就不由地垮下肩膀。

“我们外门弟子才羡慕你们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听到这话,蓝摧系抹额的手就停了下来。

“你喜欢?”蓝摧把抹额又取下来,塞到苏涉手里,“那送给你好了。”

“这!”苏涉像是接到一个烫手山芋一般,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不要这这这那那那的了。好了你住宿的地方到了。马上要亥时了,我先回去了。”

蓝摧挥着手不等苏涉拒绝就一溜烟地跑走了,独留站在门口捧着抹额脸越来越红的苏涉。

太好了!又可以换条新的了!这是蓝摧跑走时真正的内心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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