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手冢君是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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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之《拿出姑苏蓝氏的气质来》

第五章:虽然不会取名字,但不代表不会撩。


蓝摧捧着蓝启仁递给他的新古筝。

古筝做工很好,整个琴身都泛着金丝光芒,而且细细闻来还有股清新淡雅的香气。

在琴头琴尾上都绘着栩栩如生的白色睡莲,仔细一看还有融入琴身本色的金色锦鲤。

蓝启仁看到蓝摧手轻轻抚过琴面上的画,很是喜欢的样子,就开口说:“那是你曦臣兄长给你画的,可费了他好一番功夫,记得好生使用它。”

蓝摧惊喜道:“老哥你还会做筝?”

“哪里,我只是在筝整体做好之后才在上面略施拙笔的,此筝可是仙器,我哪里会做。”蓝曦臣笑道。

“仙器?和老哥小哥的洞箫古琴一样?”

“是的。”

“哦~”蓝摧拨动琴弦,音色纯粹,余韵缭绕,他弯了弯眼睛,抬头又问,“老哥为什么要画睡莲?”

“阿摧不是去入寺修行吗?具有佛缘的莲与鲤不是很符合我们家小居士吗?至于为什么是睡莲……”蓝曦臣说到这里便只是笑,并不说下去。

蓝摧不解,蓝忘机看了他几眼,没忍住,悄咪咪的在蓝摧耳边说:“兄长觉得你很能睡,所以画得是睡莲。”

“?????”蓝摧难以置信的扭头看蓝忘机,可偏偏蓝忘机表情十分的严肃认真,看上去可信度非常高。

“话说,这木料是什么做的?”蓝摧敲了敲琴头,要知道这么浮夸的颜色可是一点也不符合姑苏蓝氏的气质,要说是兰陵金家的还像点样。

“雅楠,是寒山寺的主持特意赠予你制仙琴所用的。”蓝启仁捋着胡子解释,“说起来,那棵楠木终年受佛法熏陶,可是极具仙气。”

雅楠?金丝楠木!

蓝摧大喜:“我知道这个!材质温和细腻,不翘不燥,冬暖夏凉,经久耐用,不易招虫。做棺材极好!主持师父真是有心了。”

“……”一旁的蓝家叔侄三人听了这话,看着抱住古筝就爱不释手的蓝摧,心情有些复杂。

“对了,这筝阿摧想取个什么名字?”蓝曦臣打破方才有些微妙的气氛。

“唔?怎么又要取名字!”蓝摧头疼。

蓝启仁气道:“让你平时多看点书,也不至于取个名字都犯难!”

蓝摧闭嘴了,他回想到几年前,兄弟三人要配仙剑时的场面。

“佩剑的名字?叫什么都可以吗?”

“对!”

“那就叫‘遨游世间,逍遥红尘。’吧!”

“太长了,改。”

“……可您不是说随便取得嘛?那干脆就叫‘鳌拜’得了???等等,您回来啊!老爹!我开玩笑的!!”

没当回忆至此,蓝摧都非常心塞。为了防止当初的事件再次发生,蓝摧决定还是不乱开口了。

真的有在‘认真’思考的蓝摧想道:自家老哥的洞箫叫‘裂冰’……那他的叫‘暴雪’?

不行!律师函警告!

于是蓝摧则问蓝忘机:“小哥,你的琴叫什么名字?”

“忘机。”蓝忘机回答。

“忘记了?”

“不,就叫‘忘机’。”

蓝摧笑了:“哟~好得很,这个名取得好~没想到小哥你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偷起懒来一套一套的。”转头对蓝启仁说,“小哥的叫忘记,那我的就叫健忘吧。毕竟我的确挺健忘的。”

蓝启仁用看咸鱼的眼神看了蓝摧许久,最后认命的点头。

后来蓝摧碰巧在登记本家弟子名册上看到自己的仙器名字上面写得是‘渐忘’。

于是,他跑去和蓝启仁讲:“老爹,不对。名册上面写错了,我健忘的‘健’不是那个‘渐’。”

蓝启仁差点啐他一脸:“你还以为我真的依着你胡闹,仙器取个那么不成体统的名字像什么样!”

“可小哥……”

“还小哥!你小哥琴的名字取于他的字,忘机,浮生枉多事,到此合忘机的忘机,不是忘记!”

蓝摧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出声:“小哥什么时候有字了?”

“……”蓝启仁被他气得一个字说不出来。

还是蓝曦臣一边安抚蓝启仁一边对蓝摧解释:“就上次忘机的束发礼上……(看到蓝摧一脸茫然的样子,又补充道)当然,那个时候你已经睡死过去了,不知道是自然的。”

“哦~”蓝摧恍然大悟。

“你还‘哦’!”蓝启仁看着他就来气,“以后你的束发礼上你要是敢给我睡觉我腿都给你打断!”

“……我,尽量。”

话虽如此,但是在蓝摧的束发礼结束后,一度别人叫他的字‘玉折’,他的反应都是:“谁呀?”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而眼下蓝启仁只是为自己的儿子头疼,殊不知,更大的危机还在等着他。


春天到了,万物开始复苏,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求学的季节。

向来以名师出高徒而闻名的蓝启仁总是会吸引来一种名为‘家长’的生物,而蓝启仁的孜孜教诲一直以来都是那些家长喂养幼崽最美味的食粮。

因此每年那些家长总是会送他们的幼崽来这里‘觅食’。

今年也不例外,又一批新的十五岁大小的幼崽来到云深不知处的土地上。

这其中有已经来了几年,却一直因为先天问题汲取食粮过少而无法成长,就只有被家长一次次送来以数量战胜质量的聂怀桑。

还有天资聪颖却又野性难驯的魏无羡。

以及……

“哈!为什么老哥可以出去玩,小哥可以去躲清静,我就还要上课不可呢?”蓝摧气愤不已。

蓝启仁比他还要气愤:“你曦臣兄长是外出夜猎!你忘机兄长是去闭关!哪里是玩和躲清静!”

“那我也要闭关!”

“你看你那点出息!夜猎和闭关你居然选闭关,懒死你。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是闭关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睡觉!”

“上课上课!天天上课!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在寒山寺打坐我还可以正大光明的睡觉。”

“臭小子!我蓝启仁一世英名怎么就有你这么不思进取的儿子,蓝家的雅正都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人生在世不就图一乐吗?想那么多干什么,而且一家子人都是堆千篇一律的白萝卜有什么意思,这就是姑苏蓝氏的风采?老爹太过墨守成规可是会老得很快的。”

“放肆!”

在从祠堂传来劈劈啪啪的戒尺声和蓝摧呼天抢地的哭喊声的时候。

躲在外面的几个蓝家门生乐呵呵地伸出手,又几个蓝家门生把手里的小竹片气呼呼的塞到他们手里。

听说蓝摧又又又又又又又被打的苏涉心情郁闷地走来就看到这一幕,好奇地问:“你们在做什么?”

“苏师兄啊!我们在赌三公子每次挨打的间距会不会超过三天,谁就输了就帮赢得抄家规。苏师兄有没有兴趣加入?”

苏涉一听,整张脸瞬间冷下来:“荒唐,三公子岂是你们可以玩笑的?况且家规不可背后语人是非,你们都忘了吗?”

那几个门生互相看了眼,便打着哈哈说:“是,苏师兄说的是,我们下次不这样了。”

然后在走的时候,苏涉分明地听到他们在说:

“瞧他那个腔调,装什么装?以为自己是二公子吗?”

“瞧你说的,他拿什么跟二公子比啊。”

“就是~”

“……”苏涉脸色越发的不好了,攥紧的拳头也让指甲掐进手心。

“悯善。”打完儿子的蓝老先生脸色铁青,抖着袖子从祠堂里出来。

“蓝老先生。”苏涉立刻弯腰向他行礼。

蓝启仁点头,瞄了眼屋内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青瓷瓶递给他:“这是药膏等下带摧去冷泉。”

苏涉一听,攥紧的手心立刻松开,接过药膏:“是,先生。”

随后,苏涉把几乎整个人都赖在他身上的蓝摧架去了冷泉。

冷泉水有定心静性,祛瘀疗伤的功效,可偏偏冰冷刺骨,整个冷泉室都升着氤氲的冰冷雾气。

蓝摧从小就没少挨打,这个地方几乎他天天来,自然也是习惯了这冰水滋味。

他外套从来不肯好好穿,外袍不系腰带,就那么放荡不羁的披着,所以脱衣服也特别快。

待苏涉把瓷瓶打开,蓝摧已经散了衣服,滑进池子里去了。

苏涉无奈之余只有把他的衣服鞋袜整理好放在里池子稍远的地方,以免被不安分的蓝摧打湿。

苏涉看着蓝摧把他从来没束过几次的头发撩到胸前,白玉般的背部手臂上被戒尺打伤的红痕如今已经隐隐发青发紫。

苏涉不知为何心里苦闷,很不是滋味。

蓝老先生下手也太重了。

然后他又想到方才那几个门生所说的话,心里越发的堵得慌。

“苏苏你怎么了?”蓝摧回过头注意到苏涉的脸色不善,“心疼我啦~”

“谁,谁心疼你了!”苏涉脸上一红,连忙否认。

蓝摧也不多说,只是挑挑眉,继续把身子浸到泉水中。半晌,他才听到苏涉吞吞吐吐的问:“话说,你……你对你二堂兄怎么看?”

“?”蓝摧不明所以的回头,发现苏涉表情戚戚然的,很不明快,“怎么突然问起小哥了?”

“就问一下啊,你要不愿意说就算了。”说罢,苏涉还真有不打算再提的趋势。

蓝摧自然不晓得刚才发生的事,但也隐约感觉到苏涉心里有事,便就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回答:“小哥人很好,就是呆了点。”

此话一出,苏涉便没忍住嗤笑:“就你还说别人呆?你看看你,我估计火烧了你的头发你都不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说真的,小哥情商真的很低,低到有些傻呆傻呆的,不会处理人际关系。说起这个,老哥也一样,呆子一个,看事情从来只看一面。”

苏涉被逗笑了:“那照你这么说,你们兄弟三个人岂不都是呆子了?”

“没有啊,我超级聪明。”蓝摧反驳,见苏涉心情略有好转,就立刻又大喊,“苏苏你好过分,我都那么痛了,你居然还跟我提别人!”

苏涉:“……”

“我好痛啊~”蓝摧把爱哭的小孩有糖吃这个道理发挥的淋漓尽致,整个冷泉都充斥着他哼哼唧唧的叫唤,带上点哑哑的哭腔简直好不可怜。

“谁让你老是惹蓝老先生生气。你知道别人都怎么说你吗?”苏涉拿他没办法,只有脱了鞋袜,卷起裤腿坐在池边,一双脚伸进水里,让泡在池子里的蓝摧趴在他膝盖上。

苏涉拿起瓷瓶一边帮蓝摧上药,一边用嘴轻轻朝伤口吹气。

苏涉腿非常好看,又白又细,肌肉紧致,线条姣好,虽然他撩起下摆和裤腿,但是还是打湿了一部分,而蓝家的白色校服一遇到水就有些透明,并紧紧吸附在他粉白的肌肤上。

蓝摧脸一枕上去,就不嚎也不叫了。他听了苏涉的话,用鼻尖擦了擦苏涉腿上的布料,不以为意地说:“知道啊,他们说我是蓝三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有什么蓝家毒瘤……不就这些嘛~”

“那你一点都不在意吗?明明你的兄长们都被人人夸赞,被誉为‘姑苏双壁’……而对你却是如此评价。”

“不在意啊。”蓝摧仰起头,望着苏涉的眼睛笑得暧昧撩人,“我眼里心里都去装苏苏了,那有心思去在意他们啊~”

“……”苏涉呼吸一滞,又一次彻底得被蓝摧惹红了脸,一时间心跳如擂鼓。

蓝摧那双眼中像是透着无尽的春意翠色,苏涉慌张就揪着蓝摧的脑袋往泉水里按,并恼羞成怒地大喊:“不要老是盯着我看啦!!!”

蓝摧防不胜防,呛了几口水,脑袋一轴,抓住苏涉的脚踝一拉,就把苏涉也扯进泉水里,抱在怀里就往水里带。

“咳咳咳!!蓝摧!我杀了你!”

后来,蓝启仁不明白的是,他明明没打脸,但自家儿子脸上却多出几道痕,一问。蓝摧便笑着捂着脸道:“逗猫逗恼了,被挠的。”

???云深不知处有猫?蓝启仁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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